他缓缓说：“赵院使，你知我说得并非这个。”

蝼蚁尚且偷生，何况凤栩没有必须死的理由，从前殷无峥以为或许是凤栩是哀莫大于心死，以至于全无求生之意，可随着他们相日久，殷无峥隐隐发觉……凤栩在渐渐衰弱。

重逢时殷无峥便觉得凤栩清瘦了许多，但他并未多想，毕竟凤栩的境不好，身上又留着那么多旧伤，若真养得珠圆玉那才不对，但凤栩虚弱得太过了，还有对自己结局的笃定，甚至是那日明心殿的火海之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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